《1979年的桃子》(Peaches, 1979)是梅根·梅休·伯格曼(Megan Mayhew Bergman)新合集中的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故事多么奇怪的季节小说中,受过大学教育的达西为了挽救自家日渐衰败的果园而回家,尽管她并不特别喜欢这些果园。伯格曼写道:“当她工作累了又缺钱的时候,很难和她爱但不喜欢的人呆在一起。”在她的母亲、哥哥和姐姐找到了让达西失望的新方法后,她考虑让他们听天由命。“救我自己又有什么错呢?”达西认为。“只有我自己。”

根据伯格曼的叙事模式,达西很有可能很快就会收拾行囊,离开她的家庭。一次又一次,伯格曼笔下的主人公们对妥协、背叛和惯例感到沮丧,决定放弃自己的生活,在别处重新开始。通常这些十字路口的时刻发生在恋人让他们失望的时候。正如第一个故事《工作的马儿》(Workhorse)的叙述者所说,“曾经是我生活中心的那个人自我毁灭了,让我想知道我是谁,我将如何生活。”
这本合集的副标题“小说”(Fiction)很合适:其中的一篇作品《靛蓝狂奔》(Indigo Run)是一部137页的中篇小说。故事发生在南卡罗来纳州的一个种植园里,描述了一位患有产后抑郁症的母亲无法用母乳喂养她的新生儿。这家人雇了一名奶妈玛丽(Marie),她是从挪威移民过来的,为了逃避一桩不知名的丑闻。玛丽定居在庄园,当母亲撤退到黑暗中,发现自己卷入了与丈夫的婚外情。玛丽知道这是一个错误(“这里有一个她不能爱的男人——他不是由正确的成分组成的”),但她也知道理智不能拯救她。玛丽的“孤独大到足以使智慧黯然失色;它在夜里把她吵醒了。它的牙齿。”
接下来玛丽的作品是伯格曼作品中与众不同的一个转折。玛丽没有沉湎于自我惩罚,而是承认了自己的过错,并一头扎进了自己的错误中。“我来到这个国家是为了逃避耻辱,”她告诉她的情人。“我现在不会屈服。我们应该在找到快乐的地方享受快乐。”
其他角色则要与良心进行更长时间的斗争。在《工作的马》(Workhorse)中,一位上了年纪的商人退休到撒丁岛(Sardinia),收养了一头生病的骡子作为家庭宠物。他的哥哥将这一举动解释为“为自己贪婪的一生赎罪的奇怪方式”。在另一个故事中,北卡罗莱纳前种植园主家庭的后代在热带风暴袭来时将自己绑在码头上,这是一种自我鞭笞的形式,以抵消他的家族给被他们奴役的人们带来的痛苦。
多么奇怪的季节尽管褒曼的角色经历了种种折磨,但这部电影还是令人愉快的。当他们达到来之不易的顿悟时,失落和心痛就会变成现实。现实可能是可操作的——就像《传家宝》的叙述者突然接受她要离开她的男朋友——或者只是悲伤。在《遗产》(Inheritance)一书中,一名继承了祖母在北加州的房产的女子得知,在她看来富有魅力、独立自主的祖母实际上孤独而俗气。这样的洞察并不令人欣慰,但它使真实的生活得以实现。
伯格曼的故事清楚地表明,苦难不是源于错误的决定,而是源于任何的决定。离开你的丈夫或维持一段不美满的婚姻,追求一份安全的职业或为梦想而跳跃,住在南方或缅因州——无论你选择什么,灾难都会接踵而来。但是,只要你为自己选择,你就会享受到自我决定的满足感。《狮子鱼的味道》的叙述者阐明了这一点。“诀窍在于相信自己的选择,”她说。“一旦你让怀疑进入,它就会把你活活吃掉。”
尽管伯格曼的故事普遍倾向于乐观主义,但它们揭示了独立的阴暗面是脆弱。寻求自主的女性成为目标,有时会造成无法抹去的创伤。《妻子的日子》的叙述者告诉她的丈夫,她愿意每周扮演四天家庭主妇的角色,“如果你让我一个人呆着,其他三天……我需要一些自己的日子。”我需要没有规则的日子。”随着故事的发展,我们了解到她的抑郁症始于她十几岁时被侵犯。她保持着一个与婚姻分离的身份,感觉就像是对她本质自我的坚持,一个她不允许被偷走的自我。
伯格曼在北卡罗来纳州长大,在明德学院(Middlebury College)教授环境写作,对自然场景有着娴熟的描写。“雾笼罩着海洋,”她在《遗产》中写道。“沙土里有小池的雨水,好像地面太干了,不能在暴风雨中一下子喝完。”这样的场景提醒我们,无论我们感到多么失落,大自然都能提供足够的安慰,诱使我们满怀希望。

肖恩·金奇在奥斯汀长大,就读于斯坦福大学。他在德克萨斯大学获得了博士学位。他现在在纳什维尔的蒙哥马利·贝尔学院教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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