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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1968年的重演

孟菲斯历史学家Aram Goudsouzian的新书解释了党派政治的兴起

1968年的总统选举既是一个结束,也是一个开始。这场竞选之所以如此混乱、痛苦,部分原因在于,它不仅仅是旧政治的最后喘息和下一个时代的黎明;这也是传统和革命发生冲突的时刻。

想想那年在芝加哥举行的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吧。在纽约的国际圆形剧场(International Amphitheater)内,共和党的老派政治机器在操纵着排挤进步主义情绪,提名副总统休伯特·汉弗莱(Hubert Humphrey)取代反战参议员尤金·麦卡锡(Eugene McCarthy)。与此同时,在外面的街道上,警察残忍地袭击了数千名抗议者,其中许多人对该党反民主的提名制度感到愤怒,就像他们对战争和社会不平等感到愤怒一样。

由于芝加哥的纷争不断,几周前在迈阿密举行的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常常被遗忘。但它也是一个新旧交替的象征性战场——这次是相反的。共和党人躲在迈阿密海滩的路障后面,在电视镜头前展示了自己的新形象:中产阶级、郊区人、白人,尤其是“正常”的人,他们拒绝接受开始改变美国生活的多元化。新共和党不仅忽视了公民权利这一指导问题;它把美国描绘成郊区的白人天堂,拒绝了种族公正的概念。在路障之外,在附近的黑人社区自由城(Liberty City)持续数日的骚乱造成3人死亡,29人受伤。

孟菲斯大学的历史学家阿兰姆·古苏兹安米兰contributor-makes清晰《人与时刻:1968年的选举和美国党派政治的兴起》在美国,没有什么能比推动1968年大选的一群人物更能说明新/旧的紧张关系了:汉弗莱、理查德·尼克松、麦卡锡、纳尔逊·洛克菲勒、罗伯特·肯尼迪、罗纳德·里根、林登·约翰逊和乔治·华莱士。50多年后,他们的名字继续引来敬畏和嘲笑。与此同时,有多少人还记得鲁迪·朱利安尼(Rudy Giuliani)的总统竞选?

Goudsouzian的书很薄,很容易读懂;作为关于大选的入门读物,它是无与伦比的。每一章都聚焦于今年的一位关键人物,并解释了每位候选人的竞选轨迹是如何既体现了垂死挣扎的旧政治,又体现了千变万化的新政治:华莱士是一个顽固的种族隔离主义者,也是最早把握白人不满力量的人之一;尼克松在1960年输给上镜的约翰·f·肯尼迪(John F. Kennedy)后,制定了一项绝妙的策略,绕过媒体,围绕电视事件直接对公众讲话。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到了1968年,约翰逊这位参议院的主人和“伟大社会”的先驱似乎与美国政治格局的迅速变化最为脱节。作为一个蹩脚的演说者,他从未试图解释越南战争,更不用说为它辩护了;他希望公众追随他的领导,希望民主党的机器帮助他再次当选。有一段时间确实如此。但到1968年初,学生们并不是唯一反对他的议程的人。在新罕布什尔州的初选中,他几乎输给麦卡锡之后,他退出了竞选。

越战并不是约翰逊唯一的失败。他视自己为富兰克林·罗斯福的第二个接班人,他的国内议程充满了扶持美国工人阶级的政策。但他不明白,对于许多美国选民(尽管不一定是所有美国人)来说,“伟大社会”已经到来。“到1968年,”Goudsouzian写道,“美国的‘普通选民’是世界历史上最富裕的公民。”如果这些选民有什么担心的话,那就是害怕变化——种族变化、社会变化、以高税收形式出现的经济变化——会破坏他们所相信的个人成功。

尼克松明白这一点。尽管在初选中,尼克松面临着纳尔逊·洛克菲勒(Nelson Rockefeller)的有力挑战,但党内领导层从来没有怀疑过,在某种程度上,1960年的失败者尼克松是两党中唯一真正了解工薪阶层和中产阶级白人选民的候选人,他能说出正确的种族用语,他知道税收、学校班车和犯罪是让他的选民夜不能寐的东西。尽管他几乎不是一个宗教人士,但他向比利·格雷厄姆(Billy Graham)和其他福音派信徒磕头,并宣布新共和党也是宗教右翼的政党。我们现在之所以想起尼克松,是因为水门事件在今天的新闻中引起了共鸣;我们也不要忘记,他参与撰写的政治剧本仍在使用。

休伯特·汉弗莱竭力与约翰逊划清界限,他从未完全理解新的政治格局;他输了,因为他相信民主党仍能赢得大多数白人工人阶级的支持。但正如罗伯特·肯尼迪和麦卡锡所认识到的那样,民主党已经失去了对美国蓝领阶层的控制。一种新的政治必须建立起来,将大学毕业生、少数族裔、进步人士和城市中产阶级联系起来。如果肯尼迪不是在赢得加州初选后不久被暗杀的话,他可能会以他独特的号召力把这个联盟带进白宫。麦卡锡太过冷漠和缺乏组织,无法击败尼克松这台机器,但他从来没有机会——芝加哥的党派大佬们永远不会接受他作为他们的候选人。

四年后,参议员乔治·麦戈文(George McGovern)在1968年为民主党提名进行了为期两周的竞选活动,在学生、少数族裔和自由主义者的支持下赢得了民主党的大旗——随后经历了历史上最严重的大选失败之一。麦戈文留在了参议院,并活着看到,2008年,同样的联盟选出了这个国家的第一位非洲裔总统。他于2012年去世;四年后,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以更新版的尼克松策略竞选总统,入主白宫。尽管过去半个世纪发生了那么多事,但我们似乎仍然生活在196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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