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力和自由在美国，历史学家凯利·卡特·杰克逊(Kellie Carter Jackson)通过黑人活动人士的鼓动来描述内战的到来。通过使用暴力作为政治语言，这些废奴主义者引起了全国的注意，并施加了巨大的压力。这本简短而有说服力的书迫使读者以新的眼光看待奴隶制和战争。
杰克逊是韦尔斯利学院非洲研究系人文学科坎菲尔助理教授。她在霍华德大学获得学士学位，在哥伦比亚大学获得博士学位。她也是重新思考根:种族、政治和记忆．她通过电子邮件回答了来自米兰：
米兰：许多研究废奴运动的历史学家都关注白人领袖，比如威廉·劳埃德·加里森(William Lloyd Garrison)，他呼吁基于道德说服的解放。黑人废奴主义者是如何挑战这个想法的?
凯莉卡特杰克逊:在这本书中，我谈到了“如果非暴力抵抗和道德劝说建造了加里森建造的房子，那么美国黑人只是租房者。”黑人领袖从未完全拥有不抵抗原则。在这场运动中，黑人废奴主义者、黑人自由人、逃亡者和被奴役者最容易受到蓄奴暴力的冲击。当反对废奴主义的白人暴民发动袭击时，被摧毁的主要是黑人的企业、住宅和教堂。反对废奴主义的暴民将黑人社区的任何机构都视为政治、经济和社会竞争的目标。因此，黑人废奴主义者寻求保护他们的财产，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生命。他们信奉我所说的“保护性暴力”——不仅仅是自卫，而是集体保卫他们的社区。按照他们的逻辑，奴隶制是在暴力中产生的。奴隶制是通过暴力维持的。只有通过暴力才能推翻奴隶制，这似乎是合乎逻辑的。
米兰：“暴力，”你写道，“是民主的双刃剑。”在废奴运动的背景下，这意味着什么?
卡特杰克逊:力和自由也可以简单地表达为“争取自由的力量”。在我们西方的政治环境中，使用武力和暴力来实现自由和确保和平的悖论很普遍。革命时代为我们树立了一个早期的榜样，让我们明白暴力既是维持现状的语言武器，也是物质武器，同时也是推翻现状的模式。例如，帕特里克·亨利(Patrick Henry)的“不自由，毋宁死”就是典型的最后通牒;他是在利用民主的原则来强迫自由或强迫暴力。在追求自由的过程中，当暴力是唯一的选择时，它就成为一种必要的解放力量。我认为理解政治暴力通常就是理解一种最后手段的意识形态。在很多方面，这项研究是对美国黑人为确保自由和民主而采取的“最后手段”的分析。
米兰：黑人废奴主义者是从美国独立战争中获得灵感的吗?海地革命呢?
卡特杰克逊:是的，黑人废奴主义者利用美国独立战争来揭露它在“我们人民”问题上的虚伪。海地革命是他们最大的灵感来源。海地革命期间成功地推翻了奴隶制，为黑人通过暴力取得革命胜利提供了第一个例子。对于黑人废奴主义者来说，独立的海地代表着不可能变为可能。海地革命，以及更普遍的奴隶起义，都证明了一个事实，即政治暴力是奴隶制和压迫的直接和不可避免的后果。黑人废奴主义者通过海地革命不断提醒人们，他们可以推翻美国的奴隶制制度。对于奴隶和黑人领导人来说，暴力作为一种政治语言意味着海地不仅仅是一个名词;这是一个动词。对于黑人废奴主义者来说，美国革命和海地革命所涉及的不仅仅是一套开明的原则:每一次革命都提供了实现废奴的基本原理和方法。
米兰：这本书描绘了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在政治暴力问题上的发展历程。他是怎么变的?为什么?
卡特杰克逊:我怀疑道格拉斯是否真的相信非暴力。就他个人而言，在他的叙述中记述的他与柯维的争斗，改变了他对自己的男子气概和自由的理解。政治上，《逃亡奴隶法》迫使他公开谴责道德劝导。在奴隶捕手面前，他相信自卫既是神圣的，也是防止被抓的必要手段。内战开始后，他积极招募士兵，并派他的两个儿子上了战场。我认为道格拉斯希望非暴力，但他也明白武力的力量和效用。
米兰：黑人积极分子在哪些方面帮助推动了内战的爆发?
卡特杰克逊:在许多方面，黑人废奴主义者使他们的行动主义成为美国乃至全球政治话语的中心。逃亡奴隶案引起了全国的关注，并引起了国际争端，特别是与加拿大的争端。逃亡的奴隶成了公众的政治人物。早在战争爆发之前，黑人社区就建立了自己的自我保护协会、警戒委员会，甚至还有自己的军事公司。黑人社区为约翰·布朗袭击哈珀渡口筹集资金和武器。布朗大学最大的经济支持者是一位名叫玛丽·艾伦·普莱森特的黑人妇女。她为他的努力捐赠了3万美元。没有黑人激进分子的贡献，布朗的努力就胎死腹中。黑人的贡献使这个国家明显地接近战争，迫使许多人思考冲突的症结:奴隶制是对黑人人类的战争。我认为林肯无意中主持了一场黑人解放战争。
米兰：最终,力和自由提出了关于我们如何书写历史的持久问题。为什么黑人废奴主义者停留在这一课题的学术边缘?当我们把非裔美国人放在中心位置时，这场运动看起来有什么不同?
卡特杰克逊:1969年，历史学家本杰明·夸尔斯发表了黑色的废奴主义者．夸尔斯认为，虽然一些白人废奴主义者“从未有意识地从南方借鉴任何东西”，但许多人重视“奴隶制支持者强加给他们的排他性的自我安抚作用”。在南北战争的历史上，白人至上主义既是恶人，也是英雄。然而，黑人废奴主义者是第一批废奴主义者。黑人废奴主义者是反奴隶制运动的主体和奠基人。力和自由不仅揭示了为什么黑人废奴主义者在反奴隶制运动中很重要，而且描绘了他们在美国历史上更广泛的意义。黑人领袖是为废奴主义招募白人追随者的主要催化剂，并为废奴主义运动注入了终结奴隶制和终结种族主义的双重承诺。
我希望读者将黑人废奴主义者视为他们自己运动的领导者和战士。我想把他们的努力和价值观放在这场运动的中心位置。太多的废奴运动是通过同情的白人盟友的镜头来讲述的，或者局限于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和哈丽特·塔布曼的叙述。有那么多黑人领袖在不可逾越的困难面前取得了不可思议的成就。至少，我希望读者能学到一些新东西。同样重要的是，我想让读者肯定他们已经知道的事情:黑人废奴主义者的努力是废除奴隶制的核心。
[本文原载于2019年11月13日]
亚兰Goudsouzian是孟菲斯大学的历史学教授。他最近的书是《人与时刻:1968年的选举和美国党派政治的兴起》．
标记:常见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