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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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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南方联盟的死亡

艾伦·塔特的妻子海伦怀念她已故的丈夫,并讨论了他在逃亡运动中的作用

诗人、小说家和散文家艾伦·泰特(1899-1979)是二十世纪美国最重要的文学声音之一。泰特出生在肯塔基州,毕业于范德比尔特大学,是纳什维尔作家圈的核心人物,后来被称为“逃亡者”——后来又被称为“南方土地主义者”——这个团体的成员包括约翰·克劳·兰森、罗伯特·佩恩·沃伦、唐纳德·戴维森和梅里尔·摩尔。泰特是一个真正的文学家:他为斯通沃尔·杰克逊和杰弗逊·戴维斯写了传记,出版了颇受好评的小说父亲以及几本诗集和文学评论。1943年,他被提名为美国桂冠诗人。

尽管泰特在很多方面都是一个文学保守主义者,但他仍在努力调和作为南方人所经历的传统文化与现代生活的现实之间的矛盾,这种矛盾正是他最著名的诗歌《南方邦联死者颂》(Ode to the Confederate Dead)的核心所在。他同样在作品中融入了现代主义的繁盛,尽管他仍坚持古典主义的形式,这一倾向使他与导师兰塞姆产生了分歧,但却帮助他与t·s·艾略特建立了持久的友谊。

在定居明尼苏达大学之前,Tate曾在Sewanee、普林斯顿、肯扬和其他学校任教。1966年,他与海伦·海因茨(Helen Heinz)结婚,海因茨曾是他研究生课程的学生。第二年,这对夫妇带着两个儿子搬到了Sewanee,塔特一直在那里教书,直到1977年,他因病被迫退休。

1979年,海伦·塔特的丈夫去世后,她在纳什维尔定居下来,继续在那里工作和做志愿者。作为泰特的遗孀,她是与美国文学史上这一关键时刻联系在一起的为数不多的在世人士之一,也提醒着人们纳什维尔在现代诗歌出现中所起的中心作用。她最近和米兰关于她丈夫和他的文学遗产。

米兰谈谈你是如何第一次见到泰特先生的。

海伦·泰特我是明尼苏达大学的研究生,实际上学的是护理学,但我也有足够的学分来攻读英语硕士学位。所以我和他一起上课。

米兰你为什么搬回田纳西州?

泰特艾伦知道他要退休了,尽管那时他还在做全职教师。我们离开了一个学期,当时他是北卡大学格林斯博罗分校的客座教授,然后他在万迪分校也当了一个学期的客座教授,之后他从明尼苏达州退休,成为荣誉教授,我们搬到了塞瓦尼。我想,就像一些南方作家所做的那样,我们带着一幅古老南方的独特图景离开了明尼苏达州,却发现真正的古老南方并不存在。

米兰这个时候他已经离开南方几十年了,对吗?这是否说明他希望回到老南方去呢?

我会对他说:“艾伦,你指望人们怎么理解这个?”他说:“我不为那些人写作。”

泰特他在明尼苏达大学待了15年,在那之前他在普林斯顿大学。我认为南方一直有一种浪漫的观点认为自己是老南方,尽管这种观点已经几乎消失了。现在的人口已经不是老南方了;这些人是从北方和其他国家搬到这里的。南方的浪漫主义观点是乱世佳人——顺便说一下,他认为那绝对是一本可怕的书,并没有克制自己表达这种(观点)——并不存在,而且我认为艾伦并没有发现它以他记忆中的方式存在。

米兰:在Sewanee教书和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泰特他在那里工作了8年,从1969年到1977年,当时他病得很重。那里非常偏僻,但我们会有访客;我记得最清楚的是罗伯特·佩恩·雷德·沃伦,他来过几次,还有彼得·泰勒,他会在蒙特格尔度过夏天。我们看到了彼得和埃莉诺·泰勒——顺便说一下,埃莉诺·泰勒她本身就是个出色的诗人。像克林斯·布鲁克斯和马尔科姆·考利这样的人经常来看我们。虽然我们的房子不大,但还是有很多人住在我们的房子里,因为在塞瓦尼,可供客人住宿的地方很少。在塞瓦尼的时候,我们去了一两次欧洲;我们看到了T.S.艾略特的妻子。但很快艾伦病得很重。他的医生在范德比尔特,所以我们在1977年离开了那里,搬到了西米德的一所房子里。

有一次他在格林斯博罗给一个妇女团体读书,他念的是《南方联盟死者颂》。最后他们都站起来鼓掌。他说:“不,请不要为我鼓掌。”他们说:“泰特先生,我们要为阵亡的邦联士兵鼓掌。”

米兰在他职业生涯的后半段,他以教师的身份而闻名,指导了罗伯特·洛厄尔和约翰·贝里曼等年轻诗人。他在教室里是什么样子的?

泰特如他是一位出色的老师。他有办法把全班同学都吸引到对诗歌的解读中去。他会提供很多诗人的传记背景,通常是因为诗人是他认识的人,而且他擅长探索不同类型的诗歌——这就是为什么他的课程如此受欢迎的原因。不仅仅是那些渴望成为作家的人,而是那些欣赏他的表达方式的人。但他并没有给学生太多的自由。几年前,我上过一节诗歌课,老师让每个人对每首诗都有自己的解读,其中有些很牵强。然而老师会说,“那有可能。”艾伦绝不会容忍这种事。如果有人有一个很好的,经过充分研究的解释,他当然会允许,但他不会让他们走得太远。

米兰他是否反思过他与逃亡诗人和农家的关系?他觉得那段时间怎么样?

泰特他对这些年轻的学生在聚会上所做的事情,以及他们如何鼓励彼此的写作,如何聚在一起阅读彼此的作文,都怀有极大的敬意。我认为总的来说,他对他们当时所做的事情非常钦佩,这真的让范德比尔特名声大噪。他绝对是这方面的代言人。20世纪20年代,南方被认为是落后的;没有来自南方的合法作家。南方则是人们坐在前廊上讲故事。

米兰他和罗伯特·佩恩·沃伦的关系怎么样?

泰特他们一直非常亲密。他总是说,雷德·沃伦(我不能百分之百地肯定这一点)在他的诗出版前就把它寄给了他,让艾伦评论。艾伦觉得他是最后的审判者。(沃伦)有一次来Sewanee拜访过我们;两个男孩一个五岁,一个七岁,他带着军刀来了,他把军刀送给他们。这些小红军刀。孩子们被他给他们的大男孩礼物迷住了。

米兰他是个怎样的父亲?

泰特人们总是说艾伦最后病得很重,他怎么可能是一个好父亲呢?但是孩子们[约翰和本]很清楚地记得他。他总是和孩子们一起玩。在他们拥有他的那几年里,他每分每秒都和他们在一起。他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时间比其他晚上7点到7点工作的父亲要多得多。他不教书的时候就在那里。约翰和他对火车产生了极大的钦佩。每天中午,当火车经过考恩(Sewanee附近的一个小镇)时,他们给自己二十分钟的时间,跳上车去看火车。约翰直到今天还非常喜欢火车。

米兰泰特先生是一位伟大的老师,但他也被称为“诗人中的诗人”。你能谈谈这个吗?

泰特他的所有诗歌,除了结尾的几首以外,都引用了希腊文和拉丁文的经典作品。我会对他说:“艾伦,你指望人们怎么理解这个?”他说:“我不为那些人写作。”如果你不理解,他没有责怪你,但如果你不理解,那么他的诗就没有那么有意义了。事情就是这样。有一次他在格林斯博罗给一个妇女团体读书,他念的是《南方联盟死者颂》。最后他们都站起来鼓掌。他说:“不,请不要为我鼓掌。”他们说:“泰特先生,我们要为阵亡的邦联士兵鼓掌。”

我们认为晦涩难懂的东西在他看来就像读一首简单的小诗。拉丁语和希腊语——谁不懂拉丁语和希腊语?这是他教育的一部分。

米兰这太滑稽了,因为这首诗根本不是关于死去的邦联士兵的。然而,作为他最著名的诗,它肯定一直受到这种误解。这困扰到他了吗?

泰特我不这么认为。我想他是被逗乐了。这并没有困扰到他,尽管他非常熟悉那种复杂的写作水平。他并不是在创造什么晦涩难懂的东西。我们认为晦涩难懂的东西在他看来就像读一首简单的小诗。拉丁语和希腊语——谁不懂拉丁语和希腊语?这是他教育的一部分。这不是当代教育,让我们面对现实吧。所以现在人们读他的诗,就像读一门外语。

米兰他一定是在晚年注意到了教育水平的下降。他是怎么想的?

泰特对他来说,那个时代已经结束了,而另一个时代即将到来,对于它将如何发展,你没有太多要说的。这只是一种和解。

米兰就像他看待南方变化的方式一样?

泰特他觉得你在这件事上不可能是一个反动分子。他是一位伟大的内战学者,但他也真的觉得对内战战场的兴趣会在某个时候消失,我们的子孙将不知道内战意味着什么。他下定决心,一切都会改变,你必须坐在这里,紧紧抓住你所记得的,你认为对你重要的东西,到某个时候,它就会像蒲公英一样被风吹走。

米兰泰特先生对20世纪60年代的社会和文化变革有什么看法?

泰特例如罗伯特·布莱(诗人)不在他最喜欢的人的名单上。(艺术家)罗伯特·印第安纳不在他最喜欢的人的名单上。他曾在当地报纸上写过一篇关于罗伯特·印第安纳的文章,得到了许多尖刻的回应。我认为人们对安迪·沃霍尔有一定的宽容。但对于一些现代作家,自白作家,他对那些认为自己需要在诗歌中坦白一切并且非常个人化的人持非常悲观的看法。严格的自白诗在当时很流行,现在也是。

米兰他不喜欢现代艺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你必须坐在这里,紧紧抓住你所记得的和你认为对你重要的东西,在某个时刻,它会像蒲公英一样被风吹散。

泰特我想他认为这是插图多于其他东西。

米兰他和t·s·艾略特的关系怎么样?

泰特艾略特来过明尼阿波利斯一次,在露天体育场演讲;那里有一大群人。他是一个非常谦逊的人,英语说得很好。艾略特可以说是艾伦的导师。如果说在艾伦的背景中有谁是他最崇拜的人,那一定是t·s·艾略特。

米兰他是美国第二位桂冠诗人,但你曾说过,你认为泰特先生会作为散文家被人们记住。为什么?

泰特除了在南方文学的小班课上,《南方联盟死者颂》是他唯一还在教授的诗。除了南方,如果有很多英语老师把他的书放在他们的阅读清单上,我会感到惊讶的。我认为那个时代的诗歌是一个被遗忘的时代,当然他的诗歌也很复杂。但是乔纳森·亚德利华盛顿邮报他认为艾伦的文章非常有洞察力,他真的抓住了作家的本质。我认为他关于艾米莉·狄金森的文章真的是第一流的。我认为这个时代的老师谈论这些作家,我敢打赌你们会听到他们引用那些材料,引用那些文章。

米兰你和他的关系怎么样?你和他经常讨论他的工作吗?

泰特我给他写了很多信件,不过后来他让一个来自Sewanee的孩子过来帮他写。我们谈了很多关于老南方的事。我感觉他告诉我的关于老南方的事情,我从来没有见过——艾伦记得南方的特点是一代人的坚韧,一代人把东西传给一代人。传统的农民对土地的尊重,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了。

米兰泰特先生对这次失败感到失望吗?

泰特我认为这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表现。他知道过去的农业生活将随着商业化和机械化而消失。我们在塞瓦尼的时候,他想有个小花园。它做得不是很好。他试着种玉米,但玉米不愿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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