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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奇迹

记者罗伯特·w·梅里认为詹姆斯·k·波尔克的扩张主义总统任期

来自田纳西州哥伦比亚的詹姆斯·k·波尔克(James K. Polk)担任了一届总统,他见证了历史上最伟大、相对而言最血腥的土地争夺之一。在1845年到1849年之间,他带领美国获得了德克萨斯州、俄勒冈州、加利福尼亚州和墨西哥北部的大片地区——包括今天的内华达州、犹他州、新墨西哥州、亚利桑那州和科罗拉多州的部分地区。只有最后一次是美墨战争导致的流血事件。波尔克宣誓就职时,美国是一个大西洋大国,北有英国,南有西班牙和法国;在他离开时,这个国家已经确保了在北美的主导地位,并启动了经济繁荣,使其在下个世纪成为全球霸主。

然而,尽管波尔克政府很重要,但他本人却给历史学家们带来了一个问题:你如何写出一篇令人信服的故事,讲述美国有史以来最无聊的政治家之一?这不是一个轻率的问题。波尔克是一个阴沉内向的人,当时美国舞台上充斥着传奇人物,从年迈的安德鲁·杰克逊、约翰·c·卡尔霍恩、亨利·克莱到年轻的亚伯拉罕·林肯和尤利西斯·s·格兰特。波尔克既不像克莱或林肯那样是一位引人注目的演说家,也不像杰克逊或格兰特那样是一位风度翩翩的战争英雄。他很少旅行,只参加必要的社交活动,很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知己,甚至也不写日记。记者罗伯特·w·梅里在他的新书中写道:“他给很多人留下的印象是一个有着远大抱负的无名小辈,《一个有着巨大设计的国家:詹姆斯·k·波尔克、墨西哥战争和对美洲大陆的征服

其结果是,我们只能看到这样一个人的轮廓,尽管由于历史时刻的重大意义,我们不得不填补一些空白。梅里总结说:“可能没有哪位总统在实际成就和公众认可之间表现出如此大的差距。”

一些传记作家,尤其是早期的传记作家,把波尔克描绘成一个勤奋的理想主义者,他把向西扩张视为上天赋予美国的权利。另一些人则更为挑剔,认为波尔克是南方的一员,他向西的主张是为了争取更多的奴隶领土,以遏制北方的工业和政治力量。然而,梅里采取了第三种策略,把波尔克描绘成尼克松的原型,一个顽强的现实主义者,他超越了地区主义和政党政治,追求大陆的统治地位。

梅里并不是唯一一个这样做的人——波尔克愿意炫耀国际交往规则,以及国父们对于不必要战争的道德情操,这使得许多历史学家把他描绘成第一个伟大的美帝国主义者。然而,梅里想要缓和这种形象。对他来说,波尔克可能是一个马基雅维利主义者,但他不是罪犯。“波尔克想要战争……但他不想挑起战争,”梅里写道。相反,他只是与墨西哥玩了一场边缘政策的游戏——吞并德克萨斯,派遣一支武装占领军,希望他的国家的南部邻居会打响第一枪。当它出现时,波尔克迅速利用了这一优势,并将其粉碎。

梅里的波尔克可能是无色的,但他也是一个精明、高效的操作员。他可能不是一个伟大的公众演说家,但他能完美地解读国家情绪的风向。他也许没有理想,但他能熟练地穿过政治风暴。正如梅里所展示的复杂细节,波尔克在派系和党派对立的复杂网络中运作,不仅使辉格党与民主党对立,而且使南方民主党与北方民主党对立,扩张主义者与鸽派对立,亲政府的政治人士与经济民粹主义者对立。最重要的是关于1848年大选的阴谋,因为波尔克上任时承诺只做一届总统。

梅里的叙述并不适合所有人;那些想看紧张战争故事的人最好去别处看看。这本书的大部分内容都集中在19世纪40年代的华盛顿阴谋上,这是一个今天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领域——超党派媒体,内阁泄密——完全与现代的情感无关,最明显的是来自墨西哥的消息速度极慢,可能需要数周才能到达白宫。

然而,梅里对手头的材料做了出色的处理。他不仅对政治潮流的解释清晰明了,而且还设法将历史的细微差别联系起来,而这种细微差别在一般趣味写作中并不常见。梅利完美地抓住了政治结构,突出了讽刺的是,波尔克作为民主党人,正在利用政府来扩大国家的领土范围,而通常亲政府的辉格党却反对,因为他们担心西南地区的增长会使拥有奴隶的州更加强大。波尔克的热情使他与党内元老,特别是卡尔霍恩产生了分歧,并与辉格党人亨利·克莱(Henry Clay)建立了奇怪的友谊,后者是他的导师安德鲁·杰克逊的死敌。

这还只是政客们。波尔克还发现自己身处南方日益高涨的废奴运动和日益高涨的分离主义情绪之中,他们被激烈的国家向西扩张团结在一起,尽管很少出于同样的原因。但是,在其他人看到分歧的地方,波尔克看到了机会。梅里写道,美国人想要扩张,“最后他成功了,实现了选民的愿景和梦想。在民主制度中,这是衡量成功的终极标准。”

很好。但是,尽管梅里的叙述很彻底,读者还是想要更多的东西。仅仅按照人民的意愿行事永远不能成为评估一位总统的主要标准,因为评估真正的国家冲动是一个不可靠的命题,尤其是在19世纪40年代的历史上。在任何情况下,即使在这个标准内,也有好的和坏的方法。在内战即将来临的背景下,我们应该如何评价波尔克?他的好战和不惜一切代价扩张的心态使分裂的可能性增加了还是减少了?波尔克最终对奴隶制这个当时最紧迫的问题有什么看法?梅里为我们的评估提供了一些证据,但他自己却保持沉默。

也许梅里书中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不在文字中,而在图片中。照片插页中的第一张图片是波尔克就任总统之初的一幅画,显示出他是一个40多岁、精神矍铄的人。最后一张是波尔克四年后的照片;他的脸凹陷,眼睛疲惫,发际线也后退了很多。他在卸任几个月后就去世了,实际上是工作到死。不出意外的话,梅里的书巧妙地描述了一个有着非凡眼光的普通人,一个实现梦想却在追求梦想的过程中失去了生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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