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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

一个米兰作者记得第一次登月

回想大学时代,我整个夏天都在科罗拉多州莱德维尔的美国林务局工作,那是一个海拔10400英尺的小地方。这是一个古老的好地方,没有受到开发的影响。那里有一家杂货店,一份周报,老旧的塔博尔大饭店,还有一大堆酒吧。

照片:韦恩Christeson

最重要的是,莱德维尔离阿斯彭不远——只有一段壮丽的40英里的路程,越过12,000英尺的独立山口——周末我经常去那里听阿斯彭夏季音乐节的古典表演。那时候阿斯彭还是一个时髦的小山城——在被名流们发现之前——是流浪嬉皮士的夏季部落聚集地。这些嬉皮士们白天会在镇上闲逛,试图从商店里“解放”商品,然后晚上就睡在大麻烟雾弥漫的城镇绿地上。那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我会在林务局守卫站过夜,在老杰罗姆酒店的酒吧里闲逛,浏览镇上优秀的书店。有些周末我会去栗色铃铛山徒步旅行和爬山,但大部分时间我会去大帐篷下的音乐节。我记得我听到了Nadia Salerno-Sonnenberg,以及Jaime Laredo, Garrick Ohlsson和几个优秀的学生表演者。

图片: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

1969年7月20日下午,我碰巧在帐篷下听音乐会。乐队演奏到一半,指挥突然停下,转向观众,用欢快的声音喊道:“我刚刚接到通知,美国人登上了月球!”然后他转向管弦乐队,把它奏成《星条旗永不落》。观众们立刻站起来,兴致勃勃地跟着唱起来。在周围充满灵感的音乐声中,我听到了辉煌的、高亢的歌剧歌声,我尽我所能提高了自己的男高音。最后,现场响起了欢乐的欢呼声和笑声,列车长举起双手说:“让我们都休息一下吧!”

实际上,由于大家都出去找电视了,音乐会再也没有继续。过了一会儿,我也走了,走到杰罗姆去喝啤酒。

杰罗姆酒店是阿斯彭最古老的酒店,几乎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衰败,那时它已经变成了嬉皮士和滑雪迷的廉价旅馆。但里面有一个令人愉快的老酒吧,最棒的是,没有电视。我不想看那些喋喋不休的人在为我准备当晚晚些时候的月球漫步电视节目。相反,我靠在老式杰罗姆酒吧上,听着嬉皮士们抱怨被警察骚扰,同时和一个自称是银矿勘探者的醉汉交谈。似乎没有人意识到登月,也没有人关心。

图片: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

后来,夜幕降临了,我在城里散步,心中模糊着找一家有电视的酒吧的想法。我想去看月亮漫步,但时间还早,所以我就闲逛了。过了一会儿,我遇到一群嬉皮士,他们紧紧地站在人行道上,聚精会神地盯着一家五金店的橱窗。商店关门了,但店主在橱窗里放了一台大黑白电视,嬉皮士们都被吸引住了。当我走近时,我突然意识到我迟到了——月球漫步已经开始了!——于是我挤进人群,看着一个宇航员在屏幕上蹦蹦跳地穿过月球浅灰色的表面——这是在科罗拉多州阿斯彭一个普通的夏夜,一家五金店的橱窗里。

过了一会儿,我从人群中后退了几步,抬头望着头顶上掠过的清澈、几乎是满月的月亮。站在旁边的一个又高又瘦的嬉皮士看着我,跟着我的目光进入黑夜。过了一会儿,他回头看了看电视屏幕。然后他转向我,眼睛睁得大大的,小声说:“远远的!”

[本文最初发表于2017年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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