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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最漂亮的马

本书摘录:午夜的酷

田生田纳西;1916年8月

他们的箱子都装好了,马车也快装好了。早晨很晴朗,几乎凉爽了,至少在田纳西的八月里是这样。这是一个完美的日子,比利和查尔斯一致同意,向牧场大门走去,这是一个旅行的完美日子。

照片:安德里亚Behrends

查尔斯·麦克劳克林和比利·星期一正要出城。现在要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在牧场上抓住那匹黑母马,然后离开这个地方,就像他们离开其他地方一样,不去任何特定的地方,只是骑着马,边走边换马,在这里一晚,在那里两周,永远骑着马,朝着下一个拐弯处可能有的地方走去。今年春季的交易季非常糟糕。在塞利纳,他们被一个十岁的男孩洗劫一空。沿着红河,他们在树林里迷了路,徘徊了三天才回到出发的地方。就查尔斯所知,这个夏天唯一的好事就是肯塔基州塔克镇那个可爱的农场女孩,只不过他们在他和她有了进展的时候被赶出了城。上周,当他们在田纳西州里奇菲尔德登陆时,似乎一切都将大同小异。昨晚查尔斯中了头彩,他买了一匹漂亮的高价马。

她是绿色牧场上的一颗明珠。她的黑皮在早晨的阳光下闪闪发光。微妙的腿细长的东西。尾巴高高翘起,骄傲地垂在后腿上。如果你在她周围画一条线,她就会变成一个正方形。人们在街上驻足观看的那种马。她使他高兴得想大叫。

他从镇上最富有的人手里买下了她。尽管他几乎把他们所有的钱都花在了她身上,甚至在比利告诉他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之后。看她!她真是个漂亮的篮子。

比利在门口停了下来,拽着一只大耳朵。阳光照射下充满欢乐的蓝色眼睛。

我敢打赌,你一定认为塔克镇的小女孩看到你骑着这样的马回来会欣喜若狂。

查尔斯看了他一眼,就像他在鸡蛋演讲后一直看他的那样。在比利看来,他越来越软弱了,年纪大了冒险也少了。查理十八岁了,他坚信一个真理:他一定会像他母亲多年前承诺的那样,有一天站起来,赢得生活的食粮。

他吹着口哨打开了门。听到这声音,母马猛地转过头来,他本应该注意到她的变化,但他径直走了过去,挥起铅绳,想抓住它的脖子。当绳子碰到母马时,母马后腿直立,前蹄拍打着空气,跟在他后面。他闪开,她重重地摔倒,然后又站了起来。在绿色的草地上,她站了起来,只见黑丝绒的兽皮和铁蹄,以及钝齿的黄白色象牙。他大叫着去抓她的鬃毛,她第三次尖叫起来,站起来,在离他太阳穴几英寸的空中挥舞。她一落地就用牙齿追他。就在这时,他扑向栅栏,她旋转着,轰鸣着穿过牧场。

比利笑得太厉害了,他花了一分钟才把他拉起来。查尔斯站起来,抖了抖他瘦长的身体。

退出笑。

没见过你在没有女孩的情况下动作这么快,查理小子。

查尔斯用拇指挖出眼睛里的灰尘。马远远地望着他们。

演的,他说。他慢慢想到了什么。她一定是被麻醉了。

他看着比利,比利扬起眉毛,嘴角上扬,注视着他。他的头发披散在帽檐下。比利的笑声就像一种自然的力量,总是让他看起来像被一阵狂风吹得东倒西歪。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昨晚我带她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比利的嘴笑得咧开了。

周一,你演的。

比利跑出去把查尔斯掉在草地上的帽子捡了回来。在把它扔回去之前,他在空中翻了三下筋斗。

查尔斯接过来,把它塞回自己的头上。

“啊,别这么愁眉苦脸的,”比利说。她只是有点性感。查尔斯啐了一口唾沫,扯了扯衬衫。

接触热?恨不得杀了我。

他们肯定给她下药了。不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干得漂亮。剂量刚刚好。

但我不明白。查尔斯摇了摇头。这不是一个寻常的地方。这是一流的。这家伙的血统和马一样长。他开的是该死的皮尔斯-阿罗。

在路上,一辆路过的T型车在房东的鸡群前按响了喇叭。那声音使马又跑开了。她腾空而起,侧手翻到牧场的另一头。她身后野草丛生。当她从橡树旁疾驰而过时,四只乌鸦从树上惊飞而出,咯咯地叫着。

“我的狗娘养的。”查尔斯看着她说。她疯狂的疯狂。他抓住自己的额毛,呻吟起来。那么多钱。

比利把手放在查尔斯的肩膀上。一只有力的大手,查尔斯曾在他的肩膀上摸过一千次,这么多年过去了,它的重量几乎可以像文字一样清楚地表达给他听。

就当是对你教育的投资吧,查理小子。就像我常说的,如果你被烫伤了你就得学会坐在水泡上。如果能让你好受点的话,你被世上最漂亮的马烧伤了。

让那匹该死的马自己去吧,查尔斯说着,甩开比利的手,转身回棚屋去了。我需要喝一杯。

“没有喝的,”比利在他身后喊道。

他们在塔克镇度过了6月底和7月的大部分时间,在玉米地后面扎营,吃着豆子和罐头沙丁鱼,比利试着教两头斑点小马如何鞠躬。几个星期以来,他们一直用绳子拖着小马到处跑,却无法卸下它们。当他们看到塔克敦综合商店边上即将有一个马戏团的海报时,比利想到了一个聪明的主意:教小马一些把戏,把它们卖给马戏团,赚一大笔钱,把塞利纳那孩子从他们那里偷走的东西都追回来,在秋天前重新站起来。

查尔斯没过多久就找到了那个女孩:弗恩,就像她的名字一样甜美又酷。

“我得跟你说实话,”一个星期后,他对她说,身后街上的小男孩们正在燃放烟花。他们站在杂货店对面的一小群人中间,等着看镇上的游行。我们只是在这里等马戏团来。

马戏团吗?

他指着大楼一侧的海报。

弗恩使劲打量着她前面的女人,然后摇了摇头。

没有马戏团要来。那张海报是两年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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