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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的神秘主义

杰夫·哈丁的诗赞美书注释从图像到洞察的飞跃

从奥西普·曼德尔施塔姆到爱德华·赫希的诗人都注意到,一首诗就像瓶子里的信息,是诗人写给未知读者的一种私人信件。当然,最能引起强烈共鸣的诗歌往往是那些明显带有信息味道的诗歌,作者自信地对观众说话,表达读者能在自己内心感受到的情感和印象。杰夫·哈丁的很多诗赞美书注释哈丁的作品就具有这种亲切感,他以强烈而独特的声音,运用通常来自乡村生活和自然世界的图像来传达哲学和精神上的见解。

在哈丁的诗中,对土地、土壤、植物、动物、风景、天气、季节变化的描写比比皆是。他有一种技巧,善于用措辞捕捉大自然给人的平凡、短暂的印象,以及通常不为人知的美丽瞬间。在《即将到来的日子的小曲》中,他写到“清晨的薄雾和碎布”,在《金光照耀下的种子头》中,他写道“一棵树朝着另一棵树躺着死去”。哈丁在莫里县的哥伦比亚州立社区学院任教,他很少为了表达这些形象而感兴趣,也没有像罗宾逊·杰弗斯(Robinson Jeffers)那样,用它们来说明人类渺小而任性的性格。更像华兹华斯的风格,哈丁从大自然中寻求安慰和启示。他有一种习惯,从形象跳跃到洞察,但这些跳跃总是可靠的;直接经验和抽象思维之间的联系是有直观意义的,就像在“从一个下雪的日子”中:

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我们又看到了天空。
树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它们的树枝
拉伸
每一寸颤抖的白色。
我认为灵魂需要永远才能找到它的边缘。

灵魂的状况,正如诗集的标题所暗示的,是这些诗的主要关注点。哈丁有着无情的精神感受力,他的大部分作品都表现出一种谦逊的神秘主义。对他来说,圣洁围绕着我们。在“看与听”中,感知本身变成了崇拜:

我们管它叫蒲公英绒毛航行
在它自己的时间里沿着风的通道而下
我们还是同意吧
它的运动是一首赞美诗。

调和精神的纯洁和救赎的吸引力与现代生活的混乱和喧嚣是这些诗歌中反复面临的问题。标题诗——这可能是这本非常扎实的诗集中最好的一首——在它的八个部分中每一个都重新表达了这个困境。他在《赞美书笔记》(Notes for a Praise Book)中写道:“我不必告诉看过蓟种子/随风飘散/的人,我们也渴望超越自我。”他承认人类对某种超越的普遍渴望。尽管他时不时地承认诗歌是灵魂的慰藉,但在这首诗中,“他承认诗歌的局限性:

哦,我们这些担心言语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们的阴影和含义,当外在
胜过内心
每个灵魂都是广告牌?

尽管语言可能有限,但语言是哈丁手头上的工具,而且他出色地运用了语言。在这首诗的最后一部分,他以文字作为精神的隐喻,并在同一行中对瓶子中的信息进行了变化。

我建议我们摘一些树枝,种在书里
后来发生的事
在某个我们无法想象的遥远的年份。
被那些我们可能会更快乐的人
带着我们内心的善良
我们无法确切地解释或找到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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