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
田纳西作家、读者和路人的社区

田纳西州的雨水

安德鲁·西格里斯特驾驭着人类精神的蜿蜒河流我们想象这是下雨

2020年c·迈克尔·柯蒂斯短篇小说图书奖的得主,我们想象这是下雨是来自田纳西州的安德鲁·西格里斯特(Andrew Siegrist)的首部沉浸式短篇小说集。每个故事都像一条支流汇入同一条蜿蜒的河流,充斥着传奇故事、令人回味的意象和精心塑造的人物。虽然故事发生在现代,但这些故事都深深植根于其背景——田纳西的爱、失去、信仰和神秘故事。

西格里斯特笔下的人物都是有着日常事务的普通人,但他们的生活却交织着对非凡事物的向往,通常体现在水的基本力量上。在一个故事里,一个悲伤的父亲在树林里发现了一个据说装满盐水的棺材。在另一个故事中,一对兄妹带着他们的父亲上了他的船,父亲要求他们帮助他自杀。男人只要想喝点更烈的东西就会喝一罐雨水。一位父亲带着他的孩子们到树林里去观看一位“雨画家”,他与雨合作,用浆果或小溪碾碎的鹅卵石制成染料,画出狂野的画。一个小镇的牧师面对着他婚姻的残骸和被洪水淹没的教堂,清理着一本又一本被暴风雨浸透的赞美诗。在这部作品中,水被认为是一种破坏性的力量,也是一种创造性的力量,预示着一种超越人类理解的东西。

在两个不同的故事中,我们看到了马戏团大象玛丽的悲惨故事,她于1916年杀死了她的驯兽师,在田纳西州的欧文被绞死。在《大象》(Elephants)中,天黑后,两个男孩在铁路附近的玛丽的墓地寻找她的象牙,其中一个男孩默默希望“不要有让我反胃的黑白照片。”因为这样的愿望是愚蠢的,因为现在的妈妈们不能起床,叔叔们不再带着他们的侄子们去打猎。”

在《如何吊死马戏团的大象》(How to Hang a Circus Elephant)中,西格里斯特用第二人称的视角来描述扮演玛丽的刽子手的镇官,营造出一种带有必然死亡沉重意味的教化语气。“你要打开存放吊车的火车棚。挂一头大象的时候,最好在它的脖子上系上三根铁链,但你还不知道这一点。”故事在这个男人被绞死后,和他的孩子们围坐在餐桌旁,解释说玛丽“现在和上帝在一起,在齐膝深的凉水里,把一箱子水吹到空中。”

在这些故事中,西格里斯特利用对同一历史事件的不同观点,将这样一个宏大的悲剧渗透到一种亲切感中,在更直接的绝望感中创造同理心。

我们看到这些人物是如何偶尔相遇的,从不以一种过分夸张的方式,自然地就像农村小镇的小道消息一样。在一些故事中,当地的民间传说中有一个年轻女子的睫毛长得像辫子。在《梦魇祈祷者》中,她的故事被阐明:

他听说她父亲曾教过她如何在神圣的土地上占卜,如何在树林的荒芜地带缓慢移动,如何感受上帝的气息。一旦她掌握了窍门,她就向人们收取一周的报酬,让他们知道在哪里埋葬他们的祈祷。她甚至会为他们挖洞。果然,第二年春天,他们带着对她所标记的地方的祈祷回来了,看到美丽的东西长出来了。但有一年,什么花都没有开,人们说他们埋下的祈祷没有得到回应。

在一个名为“Jaima”的故事中,一个小女孩写道:“有些东西即使在晚上也会投下影子,有些动物走路时也不会发出声音。”西格里斯特笔下的人物用一种与生存息息相关的注意力观察和倾听他们的世界,而我们也与他们一起沉浸其中——等待风暴袭来,被风暴过后的棱镜般的光芒所震撼,将我们与一些令人痛苦的人性联系在一起。

西格里斯特继承了弗兰纳里·奥康纳(Flannery O’connor)和威廉·福克纳(William Faulkner)等南方作家的血统,他笔下的人物既有优雅的一面,也有怪诞的一面,在面对严峻的困难时,他们往往能同时具备这两种能力。身处社会边缘的局外人,以及像牧师这样的社区领袖,都在这个当代南方生活的华丽生态系统中纠缠。

田纳西州的雨水

劳伦·特纳是纳什维尔的一位作家兼音乐家(Lou Turner, Styrofoam Winos)。她是伦道夫学院诗歌艺术硕士研究生,著有《形状注意唱歌她的处女作《素食酒精出版社》。她的最新专辑,约翰·维恩的歌被认为是“某种低调的杰作”水族馆酒鬼

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