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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反面

Varina,查尔斯·弗雷泽(Charles Frazier)将邦联的第一夫人描绘成一个不情愿的证人

查尔斯·弗雷泽的第一部小说,冷山(1997),描述了内战对邦联普通民众的影响。弗雷泽的新小说,Varina,关注的是社会光谱的另一端:实际上煽动这场大灾难的南方精英。弗雷泽的主角是邦联的第一夫人瓦里娜·豪厄尔·戴维斯。瓦里娜从一开始就对南方的事业感到矛盾,经历了失败的蹂躏,但她并不指望得到同情。她明白,“站在历史错误的一边会带来后果。”

图片来源:Mark Humphrey

小说以1906年为开端,一位名叫詹姆斯·布莱克的中年非裔美国人寻找现居纽约的瓦里娜·戴维斯,以确认自己的身份。布莱克记得,在被突然搬离之前,他生活在一个舒适而特权的白人家庭里。几十年后,他读了一本书叫在违禁品中的第一天(“违禁品”是联邦政府对获得自由的奴隶的称呼),并承认自己是戴维斯夫人交给联邦将军萨克斯顿照顾的“小有色男孩”。布莱克年轻时因为他的双关节手腕而被称为“吉米·林伯”,他向瓦里娜证明自己的身份时,他的手指向后弯曲,几乎接近前臂。他的到来为瓦里娜讲述她的人生故事提供了借口,一个令人心碎的故事为撕裂国家的冲突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

詹姆斯·布莱克一生的核心问题是——为什么一个显赫的白人家庭会收养一个来自里士满街头的黑人孩子?当瓦里娜回忆起她自己的过去,以及它与刻板印象的变化时,这种共鸣贯穿了整部小说。虽然瓦里娜来自密西西比州,但她在费城度过了性格形成的一年,并由普林斯顿毕业的导师接受古典教育。成年后,她最快乐的时光是在华盛顿特区度过的,当时杰斐逊·戴维斯是参议员,后来是陆军部长。她的社交日程排得满满的,入主白宫的梦想似乎触手可及。然而,在脱离联邦后,她被迫定居在里士满的“灰色之家”,这是南部联盟的行政官邸,在那里她不情愿地为她不断壮大的家庭建立了一个家。

弗雷泽将1906年位于纽约萨拉托加温泉的一个健康度假胜地的宁静环境与内战最后几个月期间南方遭受的破坏并列在一起。瓦里娜带着她剩下的孩子,包括吉米,和一小群忠实的随从,乘马车逃离里士满,穿过一个被谢尔曼的行军摧毁的地区。

弗雷泽对战后南方的描述类似于最近的后世界末日小说,在小说中,军事暴力与生态灾难相结合,摧毁了所有文明的残余。一小群幸存者聚集在僻静的飞地里,他们的偏执是可以预见的副产品,因为他们不得不避开联邦焦土政策释放出来的一波又一波的拾荒者。在Varina冷山危险无处不在,人类沦为野蛮人。弗雷泽的小说散发着《旧约》复仇的气息,仿佛上帝已经宣判这片土地为几代人的罪孽接受正义的审判。这的确是历史错误的一面。

虽然瓦里娜是小说的中心人物,但弗雷泽从另一个角度描绘了杰斐逊·戴维斯,他是一个妄想的自我中心者,他扭曲的荣誉感夺去了无数人的生命。他不善社交,情感发育不良,他从未克服失去第一任妻子克诺西(Knoxie)的悲伤,克诺西在蜜月时感染了疟疾。瓦里娜可以原谅他的情感伤害,但他在注定失败的情况下疯狂地“延长战争”,这是她无法宽恕的罪行。

瓦里娜本人给人的印象是脚踏实地和富有远见,因艰苦而疲惫,但习惯了失望。“在16岁的时候,”她告诉詹姆斯,“你做出选择,但并不总是知道自己在做决定。有些不重要,但令人惊讶的是,有很大一部分会永远萦绕在你的脑海里。每一个选择都把原本可能的世界拒之门外。”

弗雷泽的结构,从1906年跳到19世纪40年代,使他的主人公能够思考奴隶制制度及其挥之不去的影响。瓦里娜和她丈夫之间的关键裂痕是戴维斯拒绝承认“建立和维持以奴役为基础的财富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在瓦里纳看来,文明是一种棘手的客厅把戏,“一个表演者在长销子上旋转一个精美的斯波德餐盘。”对古老制度的执著就像“一口气”,让整个行为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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