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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谊的命运

扎迪·史密斯的摇摆不定的时间看女性的爱和残忍

读查蒂·史密斯的第五部小说,摇摆不定的时间,通过其中一个引人入胜的小细节,有点像第一次看到一幅史诗巨作。小说所依赖的童年友谊就是这样的细节——亲密,鲜活,本身似乎是完整的。但随着故事的发展,史密斯揭示了一个更大的画布,它与种族、阶级和性别的主题相斗争,超越了个人,但却没有忽视两个小女孩之间强烈感情所体现的人类激情。

图片:Dominique Nabokov

摇摆不定的时间书中未具名的叙述者是上世纪80年代伦敦的一个孩子,母亲是牙买加裔黑人,父亲是英国白人。在附近教堂的芭蕾舞课上,她接触到了特雷西,另一个混血孩子,“棕色的阴影完全一样——就好像一块棕褐色的布料被切割成我们俩一样。”

这两个女孩的家庭都住在公屋,但相似之处仅此而已。叙述者的母亲非常聪明,雄心勃勃,她的父亲是一个溺爱孩子的勤奋者。特雷西的母亲是“肥胖的白人,饱受痤疮的折磨”,并与特雷西经常缺席的黑人父亲有暴力关系。她让女儿成为“引人注目的配饰”,用珠宝和撩人的衣服把孩子打扮得光鲜亮丽,而叙述者不得不遵循她母亲更为清醒的审美和“令人钦佩的母性克制”。

两个女孩之间深厚的友谊因潜伏的相互嫉妒而变得复杂。特蕾西拥有出众的美貌和才华,而叙述者拥有更幸福的生活,尽管她几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有一对爱她的父母,即使不完美,也不需要特蕾西证明自己的价值。他们之间的紧张关系最终毁了他们的友谊,但这种痛苦继续困扰着他们的成年生活,即使叙述者进入了超级流行歌手Aimee的闪亮轨道。通过Aimee,她的世界扩展到美国和西非,但无论她走到哪里,她都遇到了她第一次在伦敦政府公寓里知道的不公正的令人困惑的现实,她仍然被她对特雷西的困惑感情所困扰。

摇摆不定的时间是一本关于女性的小说。书中的男人得到了他们的同情,但他们的感情没有多大分量。几乎所有的情感力量都在这两个女人之间循环,尽管她们经常造成伤害,但对彼此来说,她们似乎是完全必要的。她们常常想要得不到的爱或认可,这种渴望有时会演变成一种无效的冲动,想要拯救和提升姐妹情谊。aimee——一个几乎不加掩饰的麦当娜——在西非的一所女子学校制造了一个面子工程,造成了严重的破坏。叙述者的母亲决心不让自己的女儿陷入年轻女性的常见陷阱,但她意识形态上的女权主义并没有提供太多东西来解决她面前两个女孩的真实需求。

叙述者对“这个女孩在历史上任何时候都生活在任何地方,她在打扫院子,倒茶,或者把别人的孩子抱在屁股上,带着一个不能告诉你的秘密看着你”的困境感到同情,然而,尽管她有团结的意识,她太专注于试图在世界上找到自己的方式,而没有把自己的很多东西奉献给受压迫的女孩或其他人。

她寻找道路的障碍之一是无法回避的种族问题。她的混血血统意味着这个世界无法给她贴上一个标签,她深思熟虑的气质使她不喜欢任何类似争论的事情。然而,她清楚地明白,即使在她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她作为他者的地位。她不得不听到她的母亲被称为“那个血腥的铁锹”,后来她遭受了一个过于友好的伊朗老板的关注,他把她误认为是波斯人或阿拉伯人,当他知道真相时,他不想和她有任何关系。作为Aimee前往西非做善事的助手,她参观了一个奴隶贸易遗址,她感到的与其说是恐惧,不如说是冷静的认同:“这个世界浸透了鲜血。每个部落都有他们沾满鲜血的遗产。这是我的。”

摇摆不定的时间这本小说有450多页,有时会显得有些臃肿。但叙述者干巴巴、略带嘲讽的声音总是很有吸引力,史密斯最终将她的叙述的各种线索编织成一张失望、背叛和母性渴望的网,这张网既令人心碎又美丽。贯穿全书的种族、性别和阶级问题,最终成为一个深刻的人性故事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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