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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声与灾难

白色的眼泪,哈里·昆兹鲁唤起了早期美国蓝调及其幽灵的声音

发出第一个无线电信息的意大利发明家古列尔莫·马可尼(Guglielmo Marconi)声称声波永不消亡。在哈里·昆兹鲁推进而复杂的鬼故事中,白色的眼泪在美国,过去消失的声音不仅被听到;它们以严重的道德紧迫性萦绕在小说中,将种族不公正和特权问题推上了前台。小说的主要叙述者赛斯说:“如果马可尼是对的,某些现象会一直存在,那么秘密就会在感知的边缘不断被告知。”“所有的秘密,总是被告知。”

图片:Clayton Cubitt

一开始,赛斯并没有倾听过去被压抑的秘密。他只对声音感兴趣。在小说的开头,他是一个25岁的白人潮人,游荡在曼哈顿,记录着这座城市的噪音:“人和地方。路边吸烟,情侣吵架,毒品交易。我想把这个世界储存起来,像我发现它时那样回放,不做任何改变或增加。”对不知道自己被记录的人进行记录的行为可以被认为是一种权力行为,当然,是一种挪用。但赛斯认为他这么做只是出于对真相的渴望。

对真实事物的追求是中产阶级赛斯吸引卡特的部分原因。卡特是一个拥有信托基金的孩子,拥有庞大的家族企业,其中包括一家私人监狱集团。赛斯和卡特在大学相识,因对音乐的热爱而结缘。在受到卡特的影响之前,赛斯试图避开过去的音乐,因为他害怕听到来自人类历史黑暗角落的回声。但卡特寻找着这些回声,从非裔美国人的苦难中听到了比他自己的特权生活更真实的东西。“卡特教我去崇拜——这个词并不过分——他崇拜什么,”赛斯说。“他只听黑人音乐,他说,因为黑人音乐比白人创作的任何音乐都更强烈、更真实。”

大学毕业后,卡特和塞思开了一个录音棚,他们用这个录音棚来制作他们认为是真实的东西。Seth说:“有很多方法可以使用工作室。“你可以做的事情打开了大脑中不可能的空间。你可以把听者放在一个不存在的,不应该存在的房间里。你可以把他们放在一个不可能的房间里。”

当塞斯和卡特的头脑中开始出现不可能的空间时,小说的动力和创造性的大胆真正起飞了。一天,塞斯在听他的街头录音时,听到了一首布鲁斯歌曲,他不记得自己在华盛顿广场公园散步时听到过。赛斯对这首催眠曲很警惕,但卡特却迷上了它,改变了音频,让找到的片段听起来像20世纪20年代的布鲁斯唱片。然后他把这段视频发布到网上,声称这是1928年音乐家查理·肖(Charlie Shaw)的一段录音,他认为这个名字是自己编的。互联网上收集蓝调唱片的狂热爱好者们确信这段音频是真的——jumpjim,其中一位收集者,甚至声称早在1959年就听到过查理·肖的声音。

JumpJim对蓝调唱片的了解是百科全书式的,尤其是与他对真正的蓝调艺术家的了解相比,那些非裔美国人的生活在很大程度上被遗忘了。“巴顿,儿子房子,威利麦克泰尔,罗伯特约翰逊,威利约翰逊,斯基普詹姆斯,约翰赫特…这些名字被收藏家们交易,但似乎没有人了解它们,”他告诉赛斯。“没有消息,没有争吵。他们就像美国人意识边缘的幽灵。”随着小说视角的拓宽,时间本身的边界变得模糊,那些鬼魂开始让自己被听到和感受到。塞斯自己的生活似乎越来越阴森,而消失的查理·肖却变得越来越存在。

它对过去和现在之间的界线感兴趣,白色的眼泪用自己的一种复调声音演奏;重复的暴力和双重困扰创造了一种诡异的和谐。随着小说速度的加快,甚至现在时态和过去时态都开始融合成一种不舒服的旋律,这只会增加小说的恐怖,尤其是有一次塞斯试图逃离他听到的查理·肖的声音:“我唯一的希望是跑过他。”想要跑过他,但我总是滑向过去。”

赛斯(Seth)和卡特(Carter)在叙事上有一些熟悉的地方,前者是一个害羞、极客的助手,后者是一个焦虑的信托基金孩子,但这种熟悉感觉更像是原型,而不是刻板印象。下面是塞斯在讨论录音室制作如何让音乐家听起来比他们自己更伟大、更永恒:“现在是干燥的,但加入混响,你可以听到时间倒流,滑向过去,滑向回声和灾难。这通常是一种诡计,只是一种聪明的技巧,除非它不是。”昆兹鲁通过不同时代的声音碰撞而创造的混响不是把戏,而是创造白色的眼泪这部小说充满了回响和灾难,给人一种令人震惊、至关重要的现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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