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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
田纳西作家、读者和路人的社区

男子气概勋章

布莱恩·布鲁姆的回忆录拯救了一个过早结束的童年

把我打到上帝面前是一本黑人、同性恋、成长回忆录。布鲁姆是一位编剧兼诗人,他讲述了自己在俄亥俄州的成长岁月和后来的逃亡。他写道:“(我)为自己能在俄亥俄州这个小镇上生存下来而自豪。”在罗纳德·里根的保守美国背景下,布鲁姆展现了黑人男孩进入男子秩序的场景。他自己进入这个秩序的挣扎是由他的黑暗的皮肤,他缺乏运动能力,和他的性。在那苍白的目光中,他是世上的可怜虫。

照片:安迪。约翰逊

布鲁姆探索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艾滋病流行期间铁锈地带(Rust Belt)生活的细微差别和矛盾。当时,同性恋健身俱乐部出于对艾滋病传播的恐惧,将游泳池的水抽干,而大量无保护措施的性行为却发生在同一栋楼里。布鲁姆从家乡的制造业工作岗位离开,使他的父亲变成了一个愤怒、失业的空壳男人,但布鲁姆用开明的眼光重新审视了他与父亲的关系。他似乎经常得出这样的结论:黑人父母对孩子的爱隐藏在日常的生存折磨中。

把我打到上帝面前是围绕格温多林·布鲁克斯1959年的诗构建的“我们真正的酷。”为了反映诗的结构,第一部分的标题是“我们真酷”,之后是“我们离开学校”,以此类推。接下来的每一个“我们……”都预示着布鲁姆叙事的一个新章节和发展的转变。贯穿全书的是一个现代故事线,布鲁姆称之为“团的开始”。在这里,他是一个偷窥者,观察一个黑人男孩(团)和他的父亲在公共汽车上的互动。布鲁姆沉浸在父亲将他的儿子导向黑人男性正统的攻击性中;父亲解开男孩的双腿,告诉他要“甩掉”伤口。这次邂逅让布鲁姆了解了自己的生活和成长,超越了他最早的记忆。

布鲁姆证明了自己是一个编织过去和现在的大师。在一个名为“这种同性恋生活”的章节中,他将两个同性恋酒吧的场景并置在一起——一个是90年代在一个叫“假日”的破地方,另一个是现在在一个较新的酒吧——以展示年轻的不可思议的力量。在《假日》中,他拒绝了一个年长的同性恋男子的求爱,展示了他肌肉发达的身体。“总有一天你会不好看的,”被拒绝的男人告诉他。“你不会永远年轻。总有一天,你现在引以为傲的一切都会永远消失,我希望我能在你身边见证这一切。”几句话之后,许多年过去了,布鲁姆在玻璃和外国的酒吧里遭遇了类似的年轻同性恋者的拒绝,“你转身的每一个地方都是反光的表面。”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布鲁姆母亲的证词序列,“让教会说‘阿门’。”’”布鲁姆用黑人教堂的作证仪式来让他的母亲显得人性化,并允许她为自己说话。在这段证词中,时间仿佛被暂停了。他的母亲证明了“她是如何克服的”,同时强调了她自己充满挑战的成长经历。她说:“有时你会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水域,撞在岩石上,然后你只能将就。”“从我们还是小女孩的时候起,我认识的每个女人都必须在最危险的水域里航行。”通过这个叙事的突破,我们得以理解布莱恩和他母亲之间复杂的关系。她一直为他感到骄傲,但我们只有通过她的坦白才知道这一点。

这本回忆录有一种电影的感觉,尤其是在名为“摊位”(Stall)的那一章,布鲁姆在这一章中讲述了他与父亲的最后一次会面,仿佛他们都是演员。他将出演悲伤的儿子,他的搭档是垂死的父亲:

镜头移开,我和父亲坐在疗养院简陋的小房间里。这是父子完美的镜头。在这个时候,我应该向前倾着,握住他瘦骨嶙峋的手,告诉他我有多爱他,这会让我和观众热泪盈眶。相反,我选择让时间过得足够长,好让走廊那头的母亲相信,我和父亲已经有了一次有意义的告别。

把我打到上帝面前是各地迷路黑人男孩的回忆录。它是为那些被迫过早成为男人的人准备的。这是黑人父母对黑人孩子的宽恕祈祷。但这本书也适合那些试图拯救自己童真的人——用格温多林·布鲁克斯(Gwendolyn Brooks)的话来说,这个孩子“很快就死了”。

男子气概勋章

卡希夫安德鲁·格雷厄姆是一位作家和神学图书管理员。他喜欢在收藏的老式打字机上写诗。他目前正在写一本小说,讲述一对住在东田纳西州的跨种族同性恋夫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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