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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皆有可能,伊丽莎白·斯特劳特(Elizabeth Strout)探讨了人类脆弱的复杂性

刚拿下第一名《纽约时报》畅销书我叫露西·巴顿,伊丽莎白·斯特劳特(Elizabeth Strout)带着一本非凡的故事集回归,讲述了中西部小镇的生活。回想起她的普利策奖获奖作品集的形式,橄榄基特里奇斯特劳特设计了这本书的结构,使每个故事都能独立存在,尽管它们形成了一个有凝聚力的整体,每个故事的主角要么作为次要角色,要么作为其他故事的谈话主题。

图片:Leonardo Cendamo

在这一切之上徘徊的是露西·巴顿(Lucy Barton)的存在,她很久以前就逃离了伊利诺伊州荒凉的安加什镇(Amgash)的贫困耻辱。露西是一个离家出走的人,后来在纽约成为了一名作家,她的身份使她成为了她身后的人们记忆中的一种纽带。考虑到这么快一切皆有可能遵循我叫露西·巴顿,人们不禁会想,这两部作品是不是同时写的——第一部是关于一个女儿和她长期疏远的母亲之间令人担忧的关系的尖锐研究;第二部是对那些从未逃离过自己多变的暗淡起源的人的生活的复杂阐释,或者那些自以为逃脱了的人,却发现他们所承受的伤疤永远不会消退。

露西·巴顿在一个故事中回归,从她脆弱的哥哥和痛苦的妹妹那里发现她对他们受损的家庭有多大的误解。除此之外,她在这本新书中主要是作为对那些认识她的人的一种回忆,因为她是一个悲惨的流浪儿,背负着暴力、折磨的父亲和情感上疏远的母亲。

“征兆”,第一个故事一切皆有可能露西学校的看门人汤米·古普蒂尔(Tommy Guptill)曾是一个奶农,后来一场悲剧性的火灾迫使他采取了一种较低的方式来养家糊口。汤米后悔强迫他的孩子们“从让他们的家成为一个班级旅行的地方……到不得不看到他们的父亲是那个把扫帚推过‘魔法灰尘’的人,这些魔法灰尘被扔到走廊里生病的孩子的呕吐物上。”然而汤米自己,就像这些令人难忘的故事中的许多人一样,相信他已经向前走了,并在失去中找到了意义。然后,几年后,他学到的一些东西动摇了忠实乐观主义的基础,这种乐观主义使他生活中没有遗憾。

大部分的故事一切皆有可能遵循类似的轨迹,让人想起詹姆斯·乔伊斯的顿悟都柏林人以及弗兰纳里·奥康纳故事中神秘的恩典启示。斯特劳特巧妙地将这些故事联系在一起,通过其他人的视角展现了主人公们更完整的生活图景,并说明了小镇上的人们最了解的事情:在同一场斗争中,我们都是紧密相连的。“我们都是一团糟,尽我们所能地努力,”帕蒂·奈斯利(Patty Nicely)这样想,她是一位新近丧偶的学校指导顾问。“我们爱不完美的不过没关系。”

一切皆有可能也向中西部农村人顽强的乐观主义致敬——包括直言不讳、谦逊的沃比冈湖人,还有杰伊·盖茨比(Jay gatsby),他们的双臂伸向不断后退的绿光。少数逃出来的人必须和他们留下的人算账。在《密西西比玛丽》(Mississippi Mary)中,一位年迈的女人逃离了不幸的婚姻,与一位名叫保罗(Paolo)的年轻男子在意大利南海岸的一个村庄过上了梦幻般的第二次生活。当她的成年女儿发泄被抛弃的怨恨时,玛丽恳求理解:“但这就是生活!太乱了!”的确如此,即使对生活看似简单的小镇人来说也是如此。

这本丰富而明亮的书清楚地说明了伊丽莎白·斯特劳特为什么会成为她这一代最著名、最受欢迎的文学声音之一。对于那些如此敏捷而优雅地剥开人类身份和自我意识的层层面纱的故事来说,最有用的比较是那些古老的大师们。和乔伊斯一样,斯特劳特赋予荷马式的视野,让我们看到那些外表平凡的人的生活。不知何故,她能够在散文中探索这样的深度,抒情而深刻,但像她的人物一样朴实而直接。她的句子流畅流畅,见解睿智而自然,承载着普遍真理的重量。在这本非凡的书中,没有一个词是错的,书名也恰如其分,因为伊丽莎白·斯特劳特(Elizabeth Strout)再次证明了一切对于一个拥有如此无限天赋的作家来说是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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